豆瓣上看到的一篇文章,同样看过这些台湾电影,同样听罗大佑、五月天和自然卷,同样寻找着九份的咖啡店……纪念这些“同样”:
当影象慢慢的褪成黑色,那首不转弯的《盛夏光年》在耳边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,我知道,一场青春的酝酿终于可以化茧成蝶,给属于我的等待划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"到底,为了那些不能放弃的,我们究竟放弃了什么?"最初时,开始听它的原声唱片,这一行字写在唱片的封面,从左到右,简简单单的排列开来,却不偏不倚正中我那颗还流淌着青春血液的心。他,叫余守恒,恒星的恒;他,叫康正行,行星的行。老师说:地球就是行星,行星是绕着恒星打转的,所以恒星就是我们的太阳。只是,这样的旋转,行星和恒星之间却没有交集。
台湾真是一个盛产青春的地方。当年的侯孝贤带着自己的《恋恋风尘》,轻轻触碰着那些正在爱情橱窗前徘徊已久的年轻的心;当年的罗大佑给台湾民谣写上了浓重的一笔,青春的旋律和歌词开始成为一碰即醉的感伤怀念;那个名叫九份的小镇,那些足以让音乐人为它写下音乐的咖啡店是否依然安静;那条名叫淡水的河流,那些足以让吴老师以此为名的河流水是否依然清澈......不管这些"当年"和"现在"如何的更迭,不管这些"是否"和"依然"如何的猜测,我们都真是幸福,因为那些曾经流淌着青春的流金岁月,因为那些此时想来仍旧刻骨铭心的回忆,因为身边那一句不转弯的盛夏光年。
那张原声碟做的真是漂亮。五月天注定要为我们这个时代留下狂放而不羁的一笔,抛开了内地摇滚如积百年怨气的歇斯底里,他们从遥远的1997走来,当初这些初出茅庐,渲染着青春的音乐人,一晃已经给自己的乐团打上了30岁的旗帜。这群命中注定的人们,摇滚终将从生命的初始延续到末端,因为他们从来就是为爱而生的;1976,当脱拉裤和四分卫已经慢慢失去记忆,他们"子曰三十而立,我说我还是摩登少年"的个性依旧,这个同样是成立在盛夏的乐团,十几年的光阴,分分合合,却走的洒脱。《LATE SUMMEROF 1976》中的70年代,《耳机里的新浪潮》中的80年代,这群70年代的生人,在青春已经过期的年代,摇滚着――听那个名叫阿凯的男人就这样唱着:我并不想成为谁的指南针,也许你该学着相信自己的方向感; 浊水溪公社终于加入到盛夏光年的行列,满心欢喜,正如唱片所说" 一张小小不过一张手掌的CD,怎么框的住浊水溪公社那么�诺睦滞牛�若非现场同High;你要如何用自己最原始的本能来选择你要站那边......",真是一语中地;自然卷奇哥,永远是那样的憨憨的,可爱至极,这个喧哗的年代需要奇哥的音乐,需要他拨弄吉他的姿态,那张《C`est La Vie 2.5-资源回收》真是好听。
当年的《蓝色大门》,已经让青春后知后觉了一回,隐藏在大门背后的窥探就在"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"中慢慢的从模糊变得清晰。海边的沙滩,敏感的对话,1976的现场是不是都会在若干年后的某个时刻,只能留下单薄的躯壳。四年之后,陈正道携着《盛夏光年》的手,走到我们身边,它说:羞涩,感伤,嫉妒,懵懂 ;青春,永远都是那样蠢蠢欲动,像盛夏午后晕眩的阳光,再也回不去的一光年……"
依旧是台湾特有的乡间小路,依旧是那片标志性的大海,依旧是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懵懂少年。烂熟于心的场景和氛围,信口便可说来,但为何当影象随着黑场的一次次过度,心中仍有莫名的思绪蔓延开来,充满浑身的细胞。原来,我们都是不能拒绝青春的,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,那些朦朦胧胧的影子,是不是会在影象和音乐响起的那一瞬间,被残酷的暴露在烈日之下,赤裸裸,一丝不挂。
守恒说:我们真的长大了,人长大了,真的什么都变了。当年如果不是老师的安排,当年如果小正行毅然的拒绝,如果嘉慧出现的再早一点,是不是一切就不是今天的状态。对啊,长大了,什么都变了,年龄,样子,连同我们还没成熟的青春。最后一场戏,他对他说:我是真的喜欢你......泪水蔓延,在盛夏的午后,灰飞湮灭......那个秘密就这样在"好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"酝酿中,猛然间从隐藏在最底下的匣子中,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。
不是每个人的青春都会如此寂寞和中途被绑票的,只,是你不经意的遭遇,虽然这样的遭遇会让你措手不及。1976唱到:抱紧彼此取暖的时候,记得忘记他,忘记记得的他……当正行义无返顾的说出那个秘密的时候,他是不是也想到了这样藕断丝连的忘记。谁的青春不麻烦,那些已经走过青春的,或者正在青春路上征程的人们,注定都会有着属于自己当年或现在的悲欢离合。坚定的是,我们都没有转弯,冬去春来,不久,将又是一个不转弯的盛夏光年。 文/三木